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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074 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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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074 驚聞

◎風起◎

送走了躊躇滿志、一心想著回去接任火影的大蛇丸,劍心迎來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的當家做主,正式代理起東北大營一千多名忍者的統帥。這可是一份了不得的殊榮,正如大蛇丸臨走之前鼓勵他的,“雖然說之前你也做了一部分工作,但是

這是不一樣的。這次我把指揮權移交給你,雖然說村子大概率還會派人來接替,但是只要你能順利幹完這一段時間,不出差錯地交接給別人,有了這一段經歷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就差拍著劍心的肩膀說‘汝其勉哉’了。

劍心確實感覺到重任在肩,亞歷山大。但是……

你以為他會矜矜業業、夙興夜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地好好幹活嗎?太天真了!幹活是不可能幹活的,但是事情那麽多,又沒有勞動力可供壓榨,那就只能剝削自己了。

這麽想來,坊間傳言扉間是個勞模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雖然少年時代的他並沒有對文書工作表現出什麽興趣,更談不上效率有多麽高超。但是身為影分、身之術的發明者,他專門培養幾個影分、身來處理公文也是很有可能的。

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前例之後,劍心心安理得地開始壓榨起影分、身。前線這幾天事情不算多,十來個影分、身火力全開,基本上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完成原本屬於劍心的工作。

什麽是勞模?這就是啊!

但是他現在不是一個單純的打工人了。他得寸步不離地呆在大蛇丸的帥帳中,隨時等著替他簽名(……)這件事不可能派遣影分、身去做,只能由本體來完成,就很無聊。

閑著也是閑著,我們還是應該最大效率地利用時間。所以還是應該找點事情來做……正好這不是巧了嗎,心太正在跟著他的外祖父學習封印術!

是的,連榻夜談的第二天一早,心太果然開始跟著他的外祖父學習封印術。也不知道扉間是怎麽跟他談的(是的,如今心太已經確定了那晚扉間的去向)總之他完全沒有傳授什麽具體的忍術,而是傳授了他一大堆封印術的基礎原理和封印術式的構造思路。這不就……太棒了嗎!就好比學習,題海戰術固然也是一種學習方法,但是如果能夠直接搞明白原理然後舉一反三,豈不是事半功倍?

可惜漩渦一族不明白這一點。他們只是對自己的習題集敝帚自珍。早雲搞出來的那些東西,他們看到都頭痛。認為完全沒有必要那麽覆雜,我們根本不會那一套理論,不也學會了封印術?

再加上早雲雖然搞研究有一手,但是根本不會教書,喜歡搞填鴨式教學,脾氣還很暴躁,動不動就罵人……所以他的那一套理論就更吃不開了。目前據說德高望重的老族長在家中主要負責對年輕子弟的培養,但是……所謂的年輕子弟也得看到底有多年輕。比如目前在院子裏的這些小朋友恐怕絕對不是學習封印術的合適年齡,他們確實也沒有在學封印術,而是在院子裏拖著鼻涕滿地亂竄。

……所以說漩渦真的不害怕他把所有小孩子都搞的厭學嗎!或者這群小孩子把老爺子搞得抑郁?

漩渦:不,我們還是怕的。正好你是老爺子的外孫子嘛,快去陪他玩吧!沒事,我們不介意。你長著紅毛,不用四舍五入,你就是個漩渦!

於是早雲得到了新玩具。心太學到了封印術。漩渦們也不用擔心孩子厭學了。大家都有了光明的未來!

這就是心太跟著早雲學習封印術,結果漩渦一族無人有意見的原因。但是早雲不擅長教學並不是裝的。他是真的不適合當老師。因為時間有限,本來就熱衷於填鴨式教學的早雲更加心急了。在他的強勢逼迫下,心太只能動用自己超出眾人的記憶力先強行記住,預備下課後再理解。可是……老爺子確實精力遠超常人,他可以一講講一天,然後還聲如洪鐘、思維敏捷!實在是令人佩服!

劍心:我服了。可惜心太不會影分、身之術,不然搞兩個影分、身出來一起記憶,效率還能更高(這都是什麽周扒皮行為!)

總之心太學到的新知識極大地促進了劍心的研究。心太不會使用影分、身之術,可是劍心擅長啊。遇到一時間想不明白的問題,就多搞幾個影分、身一起琢磨唄!一個人來不及想,就多幾個影分、身一起人海戰術唄!

於是差距就這麽體現出來了: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心太學得哭爹喊娘,每晚挑燈夜戰,第二天還要被早雲大肆嘲笑‘你怎麽這麽笨’,簡直是身心俱疲,比慘還慘!

而劍心在搞定了頭一晚學習的內容後,還有空進行自己的研究。比如……試著進一步化簡飛雷神之術的陣圖!

是的。這個忍術他早就能夠初步實戰化了。所謂初步實戰化的意思是——可以用這個忍術虐菜。但是不是像水門那種“只要能被我破防的都是菜”,劍心只能虐一虐比他弱得多的對手。因為——他已經很快了,但還不夠快。飛雷神之術是可以飛速拉進與敵人距離的忍術不錯,但是在別人有心提防的情況下,近身敵人豈不是就等於被敵人近身?一旦失去了突然性,對手以逸待勞,本來打得過的敵人也打不過了。

這就讓大蛇丸很嫌棄了。他甚至幾經輾轉給自來也寫信,詢問水門當年練習這個忍術的時候有沒有過這個階段。自來也居然當真回了信,信中花了一大半的篇幅嘲笑大蛇丸說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說好不需要弟子繼承自己的忍道呢;又花了剩下篇幅的大半說水門天縱奇才,學會了就能用(……)最後一句才給出了自己的猜測,說可能是由於查克拉不足:因為水門曾經抱怨過,說影分、身使用的飛雷神簡直慢得沒法看,根本就是一點用也沒有。

大蛇丸:我為什麽居然會相信能從自來也那裏得到建設性意見?他寫這封信真的不是為了嘲笑我?

但是到頭來他還是把這個解釋說給劍心聽,安慰他別放棄,再長大點就好了,水門到了20歲才能用這個忍術呢(……)

劍心倒不至於因此放棄,畢竟他親眼見過水門的飛雷神之術是如何日天日地……有點沮喪倒是真的。他甚至一度真的決定要采納大蛇丸的建議,真的過幾年再說。

但是,如今他發現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嘛!完全就是陣圖化簡還沒有完全完成,才會耽誤時間的!原來居然還可以這樣化簡!對哦,為什麽不可以?只要這樣、這樣、在那樣,不就可以把術式的啟動時間進一步縮短了嗎!

再覆雜艱難的忍術問題,只要有足夠的思路,就變成了水磨功夫的體力活了。那麽,只要我好好做題,啊不對,是好好化簡,豈不是飛雷神大成指日可待?

從某種層面上,是的。因此,在心太哈欠連天地跟著漩渦一族的送親隊伍踏上返回千手族地的道路的時候,劍心的飛雷神之術終於脫胎換骨。這天清早,在約定的時間沒有等到該來的東西之後,他直接瞬身來到武藏面前,讓宿醉未醒的武藏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劍心驚愕地看著明顯醉眼朦朧的武藏。“怎麽了,武藏先生!”我還沒說出了什麽事呢!你怎麽就嚇成這樣!

“那個術……你的那個術,是飛雷神吧?再來一次我看看。”武藏揉著額角。

“稍微等一會兒吧!現在不是談論忍術的時候!我有重要的事要說!”劍心打斷了他的話。他是真的很急——廢話,不急的話會用飛雷神之術直接瞬身到他的帳篷裏來?還好武藏是在賴床,他萬一在搞點別的什麽,豈不是尷尬?(雖然被年齡差了四十歲、而且曾經做過劍術弟子的小孩抓住正在賴床也有夠尷尬的)

“再重要的事也不差這一會兒工夫。”武藏卻滿不在乎地說道,“這個術不是瞬發的嗎!快讓我再看一遍!我倒要看看你現在有多快了!”

跟喝醉了不清醒的人說理是說不清楚的。無可奈何之下,劍心於是投出了三枚千本,然後在帳篷裏實驗了一次飛雷神。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武藏越看越滿意,“千本……可以,這樣就更隱蔽了,一次也能投擲更多。速度也夠了,這就沒問題了——就是你的刀法還可以再快一些。如果還能再快一些,忍界就大可闖蕩了。”

聞言劍心驚愕地看著他,“武藏先生,您也得到消息了?”他懷疑武藏正在暗示些什麽!

“什麽消息?”經過這麽一折騰,武藏的酒也差不多醒了。他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出事了。”劍心輕聲告訴他,右手攤開,左手伸出一根食指搭在右手的手心。

這是數字六的手勢。六……和這個數字有關的人和事,武藏能想到很多。但此時此刻,能夠讓劍心急匆匆地來找他的,他想不到第二個。

十二地支的第六位。巳蛇。大蛇丸。

一時間帳篷內的空氣幾乎凝滯。水壺裏的水早就漫過了杯子,開始往手上、往桌子上流。好一會兒武藏才反應過來,嗓音幹澀,說起話來幾乎都變了調,“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知道的?”

作者有話說:

讓我們向敬愛的蛇叔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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